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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福特而言,鄒至蕙市長令他很頭痛

2023-6-16 03:17| 发布者: Mary| 查看: 3750| 评论: 0

摘要: 對福特而言,鄒至蕙市長令他很頭痛木然距離6月26日多倫多市長補選投票日還有10天時間。在102名候選人中,華裔選民投票意願主要集中在鄒至蕙(Olivia Chow)、桑德斯(Mark Saunders)和前市議員貝安娜(Ana Bailao) ...
多伦多市长竞选系列
對福特而言,鄒至蕙市長令他很頭痛

木然

距離6月26日多倫多市長補選投票日還有10天時間。在102名候選人中,華裔選民投票意願主要集中在鄒至蕙(Olivia Chow)、桑德斯(Mark Saunders)和前市議員貝安娜(Ana Bailao)三人身上。最終誰會勝選?我看好鄒至蕙。儘管這些天鄒至蕙的支持率徘徊不前,貝安娜後勢強勁,但從勝負盤看,鄒至蕙一路穩守Downtown,只是在士嘉堡地區被貝安娜搶票。熟悉多倫多選情的人都知道,多倫多市長選舉是贏Downtown者贏天下。

眼看10天後多倫多將破記錄誕生第一位華裔市長,為何華社眾生鴉默雀靜、寂然無聲?那些曾信誓旦旦高呼華人必須選華人的人這回倒懂得去族裔化了。可見以往那些高呼華人必須選華人的人,並不是真心為了選華人。

當然選舉本來就是件很主觀的事情,我本人並不贊成華人選華人這個口號的,只贊成選對的人。如此類推,哪個族裔當選市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的人當選。就市選的特點來看,選市長最重要的是選那個能在日常生活中可以幫到我們的人。這裡說的日常生活,具體說來就是可承受房屋、居住環境、地稅、治安、公共服務、交通、看病、兒童教育、就業、族裔和諧等,誰能把這些事情做好,市長那把交椅非他莫屬。

綜合以上因素,如果我是多倫多選民,我會選鄒至蕙。雖然我並不贊同新民主黨的理念,雖然我反對絕對的政治正確,以及我對鄒至蕙的願景計劃抱疑多於信的態度,但我依舊會投她的票。原因是如果我們將鄒至蕙與前警察局長桑德斯和前市議員貝安娜相比較,蝦兵比蟹將,鄒至蕙算是後者。

我們先來看看桑德斯。這位仁兄2015年4月17日被多倫多警察服務委員會(TPSB)選中,接替比爾·布萊爾(Bill Blair)擔任多倫多警隊警察總長,任期5年。桑德斯甫上任就配合市長莊德利(John Tory)取消了警隊的「街頭隨機檢查」。當年筆者在電台節目中採訪了多位法律和專業人士,他們普遍對取消街頭隨機檢查後的治安環境表示憂慮。例如苗延健探長就認為「街頭隨機檢查」有利於破案,以及對意圖犯案者起到阻嚇作用。

桑德斯對多倫多警隊推行的第二項改革是實行「鄰里社區警官」(NCO)計劃,即把警察派駐到社區去,這樣可以與社區密切互動,掌握更多的線索。當然,警察下到社區互動,街上巡邏的警察就會相對減少。多倫多警察協會(TPA)對這項計劃的評估是危及了警官的安全並損害了士氣。

如此,桑德斯任期5年,警察經費突破10億元,槍擊案卻每年都大幅飆升,兇殺案也大幅增加。例如2016年多倫多共發生槍擊案件402起,比2015年的282起飆漲了43%;槍案受害者共有573人,比2015年的425人飆漲了35%;槍擊受傷者共有152人,比2015年的137人上漲了10%。總體比較,各項數字是2014年桑德斯上任前的一倍有多,這種劣勢到2020年桑德斯離職前被推向高峰。

2018年2月,代表5,400名警察和其他TPS員工的勞工組織多倫多警察協會(TPA)在其成員中對桑德斯的領導能力進行了不具約束力的不信任投票,有48.1%的成員參加了投票,近86%的受訪者表示他們對桑德斯的領導沒有信心。

2019年8月,多倫多警察服務委員會將桑德斯的五年合同延長了一年,至2021年4月。但在2020年6月8日,桑德斯宣佈他為了更多地照顧家人,遂在任期期滿前9個月的2020年7月31日宣佈退休,3個月後桑德斯投身安省保守黨,被福特省長委以重任,後在2022年省選中出戰當河谷西選區(Don Valley West),這是前自由黨省長韋恩(Kathleen Wynne)的選區,本可乘自由黨的頹勢勝出,但民眾不滿意桑德斯的表現,令他角逐落敗。如斯政績,如果說桑德斯有甚麼優勢的話,那就是作為省長福特的心腹,他若當選,必借助擁有「市長超級權力」,助福特打通省長市長暗道,一如另一位候選人貝安娜在接受CP24所說的:「桑德斯是福特的傀儡。投票給桑德斯將意味著把城市的控制權交給福特。福特此前曾任命桑德斯為有爭議的安大略廣場重建項目的特別顧問,並鼓動他參加競選⋯⋯」。

至於桑德斯給筆者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將警車的顏色從白色、紅色和藍色改為「隱蔽的」深灰色,這一決定後來因缺乏可視性和向公眾傳遞錯誤信息而受到猛烈抨擊。一年後,桑德斯又拍板把警車顏色改為灰色和白色,為門面工程花納稅人的錢不心疼。

如果桑德斯不是多倫多市長合適的人選,那麼貝安娜呢?

作為具有12年市議員的經驗,貝安娜曾擔任多倫多主導住房建設的副市長,並且出任規劃及房屋委員會主席,以及主管多倫多社區住房局。貝安娜這次推出可負擔住房作為她競選綱領主打可謂是揚短避長。

貝安娜作為多倫多房屋建設的帶頭人,人們除了看到她從各級政府落實到數十億元的資金外,並沒有看到多倫多可負擔住房開發的曙光。最典型的案例就是由她負責的新住房戰略Housing Now,於2019年推出,當年市府透過媒體竭力宣傳,會將市政府擁有的多餘地產(例如泊車場),轉變為新的住房開發項目。戰略描繪稱最少有三分之一的單位、約1萬套住房成為可負擔房屋,或者以低租金住房(在市價基礎上最少打八折)投入市場。這本來是件很美好的事情,規劃中的經濟適用房大部分靠近交通站點,市府計劃會在4年內通過快速審批程序,將項目建成並交還給市府相關的住房機構進行管理。然鵝,如今4年過去了,市政府籌足了資金,卻依然停留在計劃上,一套房都未開建,這點貝安娜再顧左右而言他,也逃不了「懶政」「庸官」這兩頂帽子。

當然,貝安娜可以將一切過錯推給市長莊德利。過去9年來,莊德利無為而治、只會左右平衡討好市議會,除了在每次選舉時給選民重複塗鴉那幅「聰明路軌」外,剩下就是在桃色情變中「聰明走鬼」。他施政9年給多倫多市民留下的是高企的赤字、破落的基礎設施、超負荷的城市服務、緊缺的經濟適用房、不斷削減的交通工具、日益高漲的生活成本、系統性的種族主義,以及不斷增加的無家可歸者和吸毒成癮者⋯⋯今天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多倫多,難道與曾為副市長之一的貝安娜無關?就算貝安娜能做到出污泥而不染,她又怎樣能令我們相信選她不等於選了個莊德利2.0版呢?

值得稱頌的是桑德斯和貝安娜兩位候選人都很重視華裔社區,他們分別安排了和華裔傳媒見面,可惜的是一眾華裔傳媒沒有人站出來問責兩位侯選人的過失,更可悲的是見面會後傳媒發出的都是同一篇歌功型通稿。

言歸正傳。如果不投桑德斯,也不投貝安娜,哪選誰呢?答案水落石出。

選擇鄒至蕙,除了她曾擔任過多倫多教育委員、多倫多市議員外,她還出任過聯邦新民主黨的影子內閣,對移民、教育、就業、預算和公共服務很熟悉,這些經驗將有助於她改革多倫多市政建設。

加上,作為一名經驗老道的職業政客,鄒至蕙最大的特點是有抱負、有野心、有膽色去撼動老朽的多倫多市政廳。多倫多需要有一個人觸發地震,從而破舊立新,實現變革。鄒至蕙是這樣一個人,雖然我們憂心她會加稅,會太用力劫富濟貧傷害中產,在居住、教育、繳地稅、降低生活成本、公共安全和公共服務中可能會有些付出,但如果能改變「莊德利的多倫多」,還是值得一搏,因為多倫多不能再這樣一成不變地熬下去。

我說我會投票給鄒至蕙的另一個原因是題目那句話:「她是唯一能使福特頭痛的人」。

去年安省政府為兌現省長福特承諾的建造150萬套房屋投入市場,以增加房源降低房價。這個計劃好是好,但必須有足夠的監督。因為開發用地大多數是政府提供的廉價土地,甚至是綠帶土地(Greenbelt),這些土地一落入開發商手上,政府監督不力,就會演變成官商勾結、牟取暴利。

這一年來我們看不到福特省長為維護這個計劃的健康性而加強監督保護,相反的是他不斷變法把權力集中在自己手上。例如去年就迫不及待地推出《更好的市政管理法案》(Better Municipal Governance Act),賦予多倫多和渥太華的市長手上擁有「超級權力」。這個權力可助省長在多倫多推行建房計劃遭遇居民及議會反對時,市長只需獲得議會三分之一的選票,就可以通過或修改一些規章制度,而不需要獲得議會的多數。 多倫多市長莊德利對此表態他會使用這個「超級市長權力」,還告訴選民應該相信他。

新法通過後,新年過後,眼看萬事具備,東風也有了,偏偏遇到莊德利豔情曝光,臨門一腳黃了,這等同出兵遭遇惡風把帥旗吹折,福特只好急急腳腳一再輓留莊德利。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莊德利決意辭官歸故里,福特只能漏夜推桑德斯出來競選市長,這就是貝安娜所說的桑德斯是「福特傀儡」的潛台詞。

福特情迷多倫多市選是近年來少有的事情。安省新民主黨黨魁司馬慧(Marit Stiles))稱福特痴迷多倫多的方式不太健康,她認為福特看來「就是想讓他的朋友掌權,這就是問題所在」。

如果福特的朋友掌權多倫多,那麼多倫多市議會就會被旁置,福特成了那個垂簾於多倫多市長座位後的王,他會以霸道的方式將多倫多市府政變成他的王朝,這個在2018年他甫當省長強行削減多倫多市議會一半議席時我們就已經領教過。

省長福特對多倫多市長補選的熱心令人們不難看出他此番是志在必得要贏這次市選。他甚至放言一名左翼市長是多倫多的災難,但我要反問的是一名福特的傀儡何嘗又不是呢?選一名左翼市長起碼在落實教育、交通、治安、降低生活成本等施政中受益,選一名傀儡市長潛心送地給地產商做生意,學校被關校,公務員隊伍超級膨脹(看看福特的內閣就知道),市議會成廢太子,福特王朝完全把控多倫多命脈,這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在本屆市長補選中,「對抗省政府」成為一眾候選人口中的逃生咒語。他們發誓立志無非是要表明自己不是福特的傀儡,問題是你從過往他們與福特眉來眼去的神態中不難發現,有人在發假誓。

確實,選一個與福特不咬弦的人當市長,從政治生態上看,這種爭鋒相對付出的代價會更高。只不過筆者不擔心鄒至蕙若當選會與福特成仇家。因為鄒至蕙在政治場上是老江湖了,她很清楚如何與福特作討價還價的交易。就像聯邦新民主黨黨魁駔勉誠(Jagmeet Singh)一直捏著杜魯多的痛點要糖吃一樣,這對多倫多市民無疑是件好事。

筆者知道有很多華裔選民不選鄒至蕙源於那段1分36秒的辯論視頻。鄒至蕙在視頻中說:「We Need to Stop Eviction Now!」(我們現在需要停止驅逐租客),此話一出,立即激發起華裔房東的憤怒,加上不久前社交媒體上有人教授租客如何對付房東,鄒至蕙的話如同火上加汽油,召至華裔房東抱團狙擊鄒至蕙當選。他們透過微信人傳人號召選民投票阻止鄒至蕙,有選民大概連鄒至蕙的原話是什麼都沒搞清楚,看見微信上人云亦云就投票去了。

其實,如果大家看過鄒至蕙在市選辯論的完整陳述,對比她的競選綱領,就明白她的「停止驅逐租客」並不是簡單的一句話,而是為解決房東與租客緊張關係、達到雙贏的完整方案。

關於停止房東驅逐租客,鄒至蕙在她的競選綱領中的表達是希望透過社會支持和財務援助,令租客有能力交房租,或者有能力自己供房屋,阻止多倫多出現房東驅逐租客的事情發生。

鄒至蕙的這個願景方案具體是一方面倍增旨在幫助租客付租金和定金的受惠人數(Double the rent bank),以及透過社區支持令多達三倍的租客獲得例如短期貸款或補貼,同以支付租金和水電費用,以及獲得相應的法律援助以避免遭受驅逐的援助(Triple the Eviction Prevention in community program which provides social support );另方面,就是由市政府把一些大廈買下來,以Co-op所有制或者土地信託的形式令租客有能力轉變身份成為業主。

不過,鄒至蕙沒有交代錢從哪裡來。

這裡我們不對這些計劃展開討論。筆者只是從加拿大的政制角度看,鄒至蕙所謂的「停止驅逐租客」,並不等於她有能力讓老賴租客一步登天。她能做的事情說白了就是給租客多些錢交租。因為市政沒有立法權,驅趕與不驅趕租客的權力在省政府。由安省政府制定、頒佈的相關法律分別有:《住宅租賃法》(Residential Tenancies Act,2006)、《安省標準租約》(Residential Tenancy Agreement, Standard Form of Lease,2018)和《加租指引》(Rent Increase Guideline,2021),主管部門為「安省市政與住房事務廳」(Ontario Ministry of Municipal Affairs and Housing),及其根據《住宅租賃法》授權的「安省房東與租客仲裁委員會」(Ontario’s Landlord and Tenant Board,LTB)管理。

當然,讀者看到這裡一定會說,你不住在多倫多當然可以信口開河啦,鄒至蕙要實現她一整套治市計劃,必然是要加重徵收地稅解決「錢從哪裡來」。此話不假,這也是鄒至蕙在數次辯論中不承諾給加地稅設定一個上限的原因。問題是至今這幾名候選人要做的事情不比鄒至蕙少,他們並沒有承諾不加地稅,他們承諾跟著通脹加,那就等同他們的施政計劃難以實施,在錢不夠用時他們同樣會出爾反爾。

我想:既然多倫多選民可以相信一個塗鴉市長,給了莊德利9年的時間,為何就不能給鄒至蕙3年的試用期?如果她當選後膽敢失控狂加地稅,那她的政治生命也就只有3年,多倫多不怕輸多3年。

我相信這也是私營和公共部門工會的領導人宣佈支持鄒至蕙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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